第 2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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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0 章
於是葉思菡就倚在廚房門邊上和葉媽聊天。
“媽，這才幾點呀，你就做早飯。”
葉媽看了她一眼，笑：“9點有個手術，先給你們把早餐做了，天氣熱，就算你們睡醒也不涼。”
“有手術你不好好休息，我們起床自個兒去買就行了。”
葉媽微微嘆息一聲，眉眼裏有了一絲愧疚：“思思，我和你爸一直忙工作，你長這麽大，也沒給你做過幾次飯，”說到這裏，聲音略帶哽咽，“這就長大了，馬上要談婚論嫁了……”
“媽！”葉思菡急忙撫撫她的背，哄慰她，“好好的，幹什麽這麽傷感？我是長大了，又不是死了！”
“你這孩子，亂說什麽？”葉媽急忙拍她，“口無遮攔，什麽死啊活的！”
“我錯了，我錯了，”葉思菡急忙賠笑，“媽，我長大了，以後可以好好疼你和爸了。”
“哪用著你管，你管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葉思菡嘿嘿笑著：“媽，你放心啦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“昨晚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，既然你打算留在B市工作了，那先給你買輛車，這樣上下班比較方便。”
“不用了，坐地鐵挺方便的。”
“總歸是不如開車方便，”葉媽拿了主意，“回家也方便，下周我和你爸去B市，從哪兒買都是一樣的，對了，你這周搬家，能搬得過來嗎？要不我請個假？”
“不用不用，媽，我可以的，再說有同學幫忙呢，再不行，不還可以找搬家公司嗎？你就放心好啦！”葉思菡從身後抱著葉媽的肩膀，撒嬌似的地說，“媽，你工作再忙，也要照顧自己身體啊。——還有爸，他才50多，都有好多白頭發了。”
“唉，50多了嘛，正常的。”
“媽，等我工作穩定了，你們就退休，好好享受老年時光，好不好？”
“老年？”葉媽一記威脅的目光射過來。
葉思菡急忙輕拍了自己的嘴，滿滿的求生欲：“爸爸是老年，你是青年，媽，在我心裏，你永遠貌美如花。”
“貧嘴，天天不學好的，凈學會抖機靈了。”
葉思菡嘿嘿笑著，聽到這熟悉的話，耳邊又浮現出趙洛芷嬌嗔的細語：“上了大學沒學會好，凈學會貧嘴和撒謊了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，談戀愛呢，我和你爸爸當然是支持的，不過咱們既要尊重別人，也要保護好自己，最主要保護好自己，明白嗎？”
葉思菡臉一紅，佯裝不耐煩：“我知道啦，媽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吃過早飯，葉媽去醫院了。
葉爸帶著葉思菡去看了車的款式，中午回家剛給葉思菡做了拿手菜，公司秘書的電話就打來了。
“爸，你快去忙吧！”
“那下周我和你媽去B市看你。”葉爸一邊忙著打領帶一邊說。
葉爸走後，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。
當著家人的面，葉思菡不願意把糟糕的情緒顯露出來。
如今，安靜的環境裏，她默默吃著糖醋排骨和清蒸鱸魚，覆雜的情緒又湧上心間。
趙洛芷的電話和信息一直沒回，葉思菡不知道發生什麽事，然而除了等待，好似只有等待。
“嗡嗡嗡——”手機的震動聲在安靜的環境裏格外清晰。
葉思菡急忙抓過手機，是蘇南。
“阿南。”
“思菡，知道你休息，我不想打擾，但是這個客戶太難伺候了，內景外景的拍，上午累的我暈頭轉向，下午你可以幫個忙嗎？我請示了鐘總，她說算你加班。”
掛了電話，葉思菡又看了一眼趙洛芷靜默的電話和微信，然後嘆了口氣，起身收拾簡單的行李。
夜色深沈，星河寥落。
病房裏散發著刺鼻又讓人安心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趙洛芷坐在沙發上，手抵著額頭，淺淺的打著瞌睡。
門輕輕推開，黃琛提著宵夜進來。
“洛芷……”他輕輕的喊。
趙洛芷睜眼，擡眸。
“媽怎麽樣了？”然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趙媽。
“吃了晚飯，就睡下了。”
“今晚我在這裏守著吧，你回去休息。”黃琛體貼地說。
“不用了，我在這裏就好了，”趙洛芷勾勾嘴角，面色平靜，“醫生說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”黃琛喜道，然後把宵夜放到桌子上，又從公文包裏拿出未拆封的手機，“洛芷，我今天讓秘書去幫你買了一塊手機。”
趙媽急性闌尾炎。
一家人忙活的過程中，趙洛芷的手機掉到地上，被踩壞了。
趙洛芷並沒有接：“等媽媽出院，我自己去買就好了。”
“你現在和我如此見外嗎？”
趙洛芷探究的望著他，片刻，起身徑直出了病房。
黃琛緊隨其後。
“洛芷……”
趙洛芷疲倦的撫撫額頭，無力的小聲說：“阿琛，我們好聚好散，不好嗎？你到底什麽時候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？”
趙洛芷的離婚上訴被駁回了，理由是“夫妻感情破裂無依據”。
“洛芷，你就原諒我這一次，好不好？”黃琛言辭懇切，“我已經讓她離開了公司，現在秘書都換成男的了，你相信我這一次！”
“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，我不愛你，你也不愛我，我們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呢？”
黃琛終於沈了臉：“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？——你倒是一腔熱血，人家可未必呢。”
趙洛芷看向他，清澈的眸子裏散著冰冷的光。
黃琛不疾不徐地從公文包裏拿出照片，遞給趙洛芷。
趙洛芷接過，上面是葉思菡和鐘文瑄，還有蘇南。
有戶外工作時的，也有攝影棚裏工作的，還有團建時的。
“你註意照片日期，就是這一周的，人家可沒有因為聯系不到你而影響生活，”黃琛嘲諷的笑了笑，“人家可是該吃吃，該喝喝，看，還和其她女孩子勾肩搭背，笑得多開心，多甜蜜！”
“你以為我會相信嗎？”
黃琛扶上她的肩膀，急道：“洛芷，你醒醒好不好？如果你覺得我不可信，那她更不可信的，你怎麽會相信一個比你小這麽多的小女孩呢？她一時新奇，拉你下水，要是哪天她新鮮感過了，你怎麽辦？”
趙洛芷默然不語。
“要是不還不相信，媽出院後，我陪你去驗證，看到底是我不可靠，還是她不可靠，”黃琛勾了一下嘴角，神情躊躇滿志，“如果你親眼見到了，還是執意要離婚的話，我一定會痛快的簽字，還我們雙方自由。”
黃琛一直以為，趙洛芷堅持離婚不過是內心的執念。
其實，這世間，男也好，女也好，哪有十全十美的呢？
若是斷了趙洛芷的後路，那她自然會轉頭發現，相比之下，自己才是最好、最合適的。
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，黃琛壓根沒把她當成對手。
她有房有車有錢嗎？
她能提供給洛芷體面的生活嗎？能讓洛芷有人人羨慕的家庭和社會地位嗎？
“好，”趙洛芷點了頭，“一言為定。”
黃琛眼裏閃過一絲驚喜，他自認為趙洛芷是一個拿得起、放得下的人，敢去驗證，那他們的婚姻就有了一線生機。
“我去看看媽了。”黃琛說完進了病房。
趙洛芷正要轉身走。
“趙老師？”走廊裏突然響起溫柔的輕語，夾雜著驚喜。
趙洛芷轉頭，也是驀的一驚。
“趙老師，真的是您，”來人正是葉思霏，她提著飯盒，“趙老師，您怎麽在這裏？”
趙洛芷淺淺一笑：“我媽闌尾炎手術。”
葉思霏點了下頭：“阿姨沒事兒吧？”
“沒事兒，明天就出院了，你是來探望病人嗎？”趙洛芷目光投向她手裏的飯盒，問。
“不是！我媽今晚加班，我怕她忙起來又不吃飯，所以來給她送飯。”
趙洛芷一楞，這才想起葉思菡媽媽是這個醫院的胸外科大夫。
一時間，離葉思菡的家人如此近，她內心不由得惶惶，神色言語也有些不自然起來。
“趙老師，有事可以找我媽媽，她在這個醫院很方便的，”葉思霏報了葉思菡媽媽的名字及科室，末了，笑著說，“思思上高中那會兒總是誇你，她語文學的不錯，是您教育的好。”
趙洛芷謙虛的搖搖頭：“哪裏，是思菡這孩子學習態度端正，又勤奮努力，所以才學習好。”
話音落下，趙洛芷才驚覺這是她回覆家長的慣用官方語，又不由得心道：思菡姐姐此時如此熱情和善，大抵是出於對老師的尊重，若是知道她和思菡的關系，不知道會有何想法？
“趙老師，您太謙虛啦，改天她回A市，我一定囑咐她去學校看您。——那我先走了！”
“拜拜——”
望著葉思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，趙洛芷深深地吐了一口氣。
夏日灼灼，暑氣難耐。
青瓦白墻、小橋流水的景區。
不遠處是一座臨時搭的帳篷，工作人員在整理著服裝道具，化妝師在收拾著桌上的化妝品。
鐘文瑄一手拿著扇子在扇，一手拿著資料，翻閱新的拍攝工作計劃和時間安排。
模特還在按照人設形象擺著pose。
相機“哢嚓”“哢嚓”的響，葉思菡和蘇南在做著收尾的工作。
“終於結束了！”蘇南拍拍肩膀，“累死了，也熱死了，我先去喝口水哈。”
“去吧！”
葉思菡在陰涼處翻閱著拍的照片，大多數還是滿意的，接下來後期處理就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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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葉思菡就倚在廚房門邊上和葉媽聊天。
“媽，這才幾點呀，你就做早飯。”
葉媽看了她一眼，笑：“9點有個手術，先給你們把早餐做了，天氣熱，就算你們睡醒也不涼。”
“有手術你不好好休息，我們起床自個兒去買就行了。”
葉媽微微嘆息一聲，眉眼裏有了一絲愧疚：“思思，我和你爸一直忙工作，你長這麽大，也沒給你做過幾次飯，”說到這裏，聲音略帶哽咽，“這就長大了，馬上要談婚論嫁了……”
“媽！”葉思菡急忙撫撫她的背，哄慰她，“好好的，幹什麽這麽傷感？我是長大了，又不是死了！”
“你這孩子，亂說什麽？”葉媽急忙拍她，“口無遮攔，什麽死啊活的！”
“我錯了，我錯了，”葉思菡急忙賠笑，“媽，我長大了，以後可以好好疼你和爸了。”
“哪用著你管，你管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葉思菡嘿嘿笑著：“媽，你放心啦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“昨晚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，既然你打算留在B市工作了，那先給你買輛車，這樣上下班比較方便。”
“不用了，坐地鐵挺方便的。”
“總歸是不如開車方便，”葉媽拿了主意，“回家也方便，下周我和你爸去B市，從哪兒買都是一樣的，對了，你這周搬家，能搬得過來嗎？要不我請個假？”
“不用不用，媽，我可以的，再說有同學幫忙呢，再不行，不還可以找搬家公司嗎？你就放心好啦！”葉思菡從身後抱著葉媽的肩膀，撒嬌似的地說，“媽，你工作再忙，也要照顧自己身體啊。——還有爸，他才50多，都有好多白頭發了。”
“唉，50多了嘛，正常的。”
“媽，等我工作穩定了，你們就退休，好好享受老年時光，好不好？”
“老年？”葉媽一記威脅的目光射過來。
葉思菡急忙輕拍了自己的嘴，滿滿的求生欲：“爸爸是老年，你是青年，媽，在我心裏，你永遠貌美如花。”
“貧嘴，天天不學好的，凈學會抖機靈了。”
葉思菡嘿嘿笑著，聽到這熟悉的話，耳邊又浮現出趙洛芷嬌嗔的細語：“上了大學沒學會好，凈學會貧嘴和撒謊了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，談戀愛呢，我和你爸爸當然是支持的，不過咱們既要尊重別人，也要保護好自己，最主要保護好自己，明白嗎？”
葉思菡臉一紅，佯裝不耐煩：“我知道啦，媽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吃過早飯，葉媽去醫院了。
葉爸帶著葉思菡去看了車的款式，中午回家剛給葉思菡做了拿手菜，公司秘書的電話就打來了。
“爸，你快去忙吧！”
“那下周我和你媽去B市看你。”葉爸一邊忙著打領帶一邊說。
葉爸走後，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。
當著家人的面，葉思菡不願意把糟糕的情緒顯露出來。
如今，安靜的環境裏，她默默吃著糖醋排骨和清蒸鱸魚，覆雜的情緒又湧上心間。
趙洛芷的電話和信息一直沒回，葉思菡不知道發生什麽事，然而除了等待，好似只有等待。
“嗡嗡嗡——”手機的震動聲在安靜的環境裏格外清晰。
葉思菡急忙抓過手機，是蘇南。
“阿南。”
“思菡，知道你休息，我不想打擾，但是這個客戶太難伺候了，內景外景的拍，上午累的我暈頭轉向，下午你可以幫個忙嗎？我請示了鐘總，她說算你加班。”
掛了電話，葉思菡又看了一眼趙洛芷靜默的電話和微信，然後嘆了口氣，起身收拾簡單的行李。
夜色深沈，星河寥落。
病房裏散發著刺鼻又讓人安心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趙洛芷坐在沙發上，手抵著額頭，淺淺的打著瞌睡。
門輕輕推開，黃琛提著宵夜進來。
“洛芷……”他輕輕的喊。
趙洛芷睜眼，擡眸。
“媽怎麽樣了？”然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趙媽。
“吃了晚飯，就睡下了。”
“今晚我在這裏守著吧，你回去休息。”黃琛體貼地說。
“不用了，我在這裏就好了，”趙洛芷勾勾嘴角，面色平靜，“醫生說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”黃琛喜道，然後把宵夜放到桌子上，又從公文包裏拿出未拆封的手機，“洛芷，我今天讓秘書去幫你買了一塊手機。”
趙媽急性闌尾炎。
一家人忙活的過程中，趙洛芷的手機掉到地上，被踩壞了。
趙洛芷並沒有接：“等媽媽出院，我自己去買就好了。”
“你現在和我如此見外嗎？”
趙洛芷探究的望著他，片刻，起身徑直出了病房。
黃琛緊隨其後。
“洛芷……”
趙洛芷疲倦的撫撫額頭，無力的小聲說：“阿琛，我們好聚好散，不好嗎？你到底什麽時候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？”
趙洛芷的離婚上訴被駁回了，理由是“夫妻感情破裂無依據”。
“洛芷，你就原諒我這一次，好不好？”黃琛言辭懇切，“我已經讓她離開了公司，現在秘書都換成男的了，你相信我這一次！”
“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，我不愛你，你也不愛我，我們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呢？”
黃琛終於沈了臉：“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？——你倒是一腔熱血，人家可未必呢。”
趙洛芷看向他，清澈的眸子裏散著冰冷的光。
黃琛不疾不徐地從公文包裏拿出照片，遞給趙洛芷。
趙洛芷接過，上面是葉思菡和鐘文瑄，還有蘇南。
有戶外工作時的，也有攝影棚裏工作的，還有團建時的。
“你註意照片日期，就是這一周的，人家可沒有因為聯系不到你而影響生活，”黃琛嘲諷的笑了笑，“人家可是該吃吃，該喝喝，看，還和其她女孩子勾肩搭背，笑得多開心，多甜蜜！”
“你以為我會相信嗎？”
黃琛扶上她的肩膀，急道：“洛芷，你醒醒好不好？如果你覺得我不可信，那她更不可信的，你怎麽會相信一個比你小這麽多的小女孩呢？她一時新奇，拉你下水，要是哪天她新鮮感過了，你怎麽辦？”
趙洛芷默然不語。
“要是不還不相信，媽出院後，我陪你去驗證，看到底是我不可靠，還是她不可靠，”黃琛勾了一下嘴角，神情躊躇滿志，“如果你親眼見到了，還是執意要離婚的話，我一定會痛快的簽字，還我們雙方自由。”
黃琛一直以為，趙洛芷堅持離婚不過是內心的執念。
其實，這世間，男也好，女也好，哪有十全十美的呢？
若是斷了趙洛芷的後路，那她自然會轉頭發現，相比之下，自己才是最好、最合適的。
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，黃琛壓根沒把她當成對手。
她有房有車有錢嗎？
她能提供給洛芷體面的生活嗎？能讓洛芷有人人羨慕的家庭和社會地位嗎？
“好，”趙洛芷點了頭，“一言為定。”
黃琛眼裏閃過一絲驚喜，他自認為趙洛芷是一個拿得起、放得下的人，敢去驗證，那他們的婚姻就有了一線生機。
“我去看看媽了。”黃琛說完進了病房。
趙洛芷正要轉身走。
“趙老師？”走廊裏突然響起溫柔的輕語，夾雜著驚喜。
趙洛芷轉頭，也是驀的一驚。
“趙老師，真的是您，”來人正是葉思霏，她提著飯盒，“趙老師，您怎麽在這裏？”
趙洛芷淺淺一笑：“我媽闌尾炎手術。”
葉思霏點了下頭：“阿姨沒事兒吧？”
“沒事兒，明天就出院了，你是來探望病人嗎？”趙洛芷目光投向她手裏的飯盒，問。
“不是！我媽今晚加班，我怕她忙起來又不吃飯，所以來給她送飯。”
趙洛芷一楞，這才想起葉思菡媽媽是這個醫院的胸外科大夫。
一時間，離葉思菡的家人如此近，她內心不由得惶惶，神色言語也有些不自然起來。
“趙老師，有事可以找我媽媽，她在這個醫院很方便的，”葉思霏報了葉思菡媽媽的名字及科室，末了，笑著說，“思思上高中那會兒總是誇你，她語文學的不錯，是您教育的好。”
趙洛芷謙虛的搖搖頭：“哪裏，是思菡這孩子學習態度端正，又勤奮努力，所以才學習好。”
話音落下，趙洛芷才驚覺這是她回覆家長的慣用官方語，又不由得心道：思菡姐姐此時如此熱情和善，大抵是出於對老師的尊重，若是知道她和思菡的關系，不知道會有何想法？
“趙老師，您太謙虛啦，改天她回A市，我一定囑咐她去學校看您。——那我先走了！”
“拜拜——”
望著葉思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，趙洛芷深深地吐了一口氣。
夏日灼灼，暑氣難耐。
青瓦白墻、小橋流水的景區。
不遠處是一座臨時搭的帳篷，工作人員在整理著服裝道具，化妝師在收拾著桌上的化妝品。
鐘文瑄一手拿著扇子在扇，一手拿著資料，翻閱新的拍攝工作計劃和時間安排。
模特還在按照人設形象擺著pose。
相機“哢嚓”“哢嚓”的響，葉思菡和蘇南在做著收尾的工作。
“終於結束了！”蘇南拍拍肩膀，“累死了，也熱死了，我先去喝口水哈。”
“去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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